中华马氏研究

 找回密码
 欢迎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4478|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漫漫寻根路 马润涛

[复制链接]

1020

主题

1183

帖子

5209

积分

管理员

Rank: 9Rank: 9Rank: 9

积分
5209
QQ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20-7-11 15:34:39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漫漫寻根路
马润涛
“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鸹窝。”歌谣是我童年时家里的老人教的。老人还让我脱下鞋子,指着小拇脚趾头说,凡是从山西移民来的人,后人的小拇脚趾甲盖分叉,长的都是两瓣瓣。还有一个典故“解手”,却从没有听老人们讲起过。我不知道他们听没听说过,可我想他们即使知道,恐怕也是不会讲的,因为这样我们的老祖宗不就是罪人了吗?您想,走在漫漫迁徙路上,人本来就很辛苦,还要用绳子把双手捆着,方便一下还得请求押差把手解开。我从小还听家里的老人说,东西两个堌城的马姓人家是一个祖宗,都是从山西洪洞迁来的。说明朝朱洪武三袭山东,杀了很多人,造成千里无人烟。朱皇帝建立江山之后,为了发展农耕,就把山西和周边等地的人迁一部分到了河南、山东和河北。老人还说,洪洞迁民聚集地有一棵大槐树,上面坐了很多老鸹窝。长大后我才知道,老人讲的故事都是民间传说。对有些姓氏来说,其实他们的根并不都在那儿,那里只能算是迁徙的集散地、寻根问祖之地和精神家园。先前我还以为我们迁到滕地的马氏族人,也是从山西以外的地方迁来的。但后来看了马氏原谱才知道,迁徙到鲁苏两省的四兄弟,祖居地竟然是山西平阳府洪洞县扶风里。
那年妻子和二女儿参加枣烟组织的旅游活动,曾去过山西洪洞,妻子和女儿参观大槐树移民展览馆时,在移民一览表中竟然发现还真有我们马姓,并被排列在第十九位。我后来查阅有关资料,才知道山西洪洞大槐树移民共有十八次,前后持续四十多年,总人口达到百万多人。据该馆介绍,自从实行移民以来,先后曾有八百多个姓氏的后人来这里寻根问祖。那次妻子还对女儿说:“这里有你们马家的祖宗,快去拜拜吧!”说来我们族谱里也有记载,只是当时自己尚小,根本没机会接触家谱。长大后我才知道,当时我大老爷家里就藏有一部1962年第四次修的族谱。后来我叔又收藏了一部1993年第五次续修的族谱《铜柱玉牒》,但当时他们都剖腹藏珠,秘不示人,一直当成宝贝疙瘩私藏着。后来我还听说,在本族中只有族长或有名望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和收藏族谱。在他们眼里,族谱就代表祖宗,也是我们的根。因而,每逢重大节点他们才请出谱来祭拜。再后来,通过阅读这些族谱我才发现,谱中对始迁祖是洪洞扶风里均有记载,从此我认定我们堌城马氏一族的根就在山西洪洞。
这次写文章查阅各支系族谱我才进一步了解到,我族原系扶风支系,曾以郡望为堂号,是为扶风堂。一世祖昆季四人,于元末明初徙迁到微山湖两岸,分居于苏鲁等地,迄今已近七百年也。昆季四人,大公居滕西马村,我祖俊公居滕东堌城,明公居沛城马巷,禧公居萧,后迁沛西马桥。然遗憾的是,后世再续修族谱时,再往上追溯只能查到四十八世祖马渥,他共有二子,长子马柏龄,次子马柏龈。马柏龄共有二子,长子马玠,次子马珍。我祖玠公共有四子,分别是大、俊、明、禧。珍公也有四子,分别是炎、泰、春、吉。不过还有一个说法,说珍公四个儿子是炎、兴、旺、成,可经查明,泰、春、吉竟是永乐年间迁汶上县文公的三个亲孙子。
上面这段文字是我按照马氏历代族谱和有关史料整理而成,并且有一部分是依据马氏“龙马碑”的记载,而此碑记载的就是由山西洪洞县迁到微山湖东西两岸的玠公之后的分布发展传承情况。然问题是,如从“马氏世系表”来看,似乎从马服君赵奢至玠公之间传承有序,并无断代的情况。可实际上呢?如从马渥公再往前追溯,则再无具体的记载,不仅在马氏各支系族谱上对此语焉不详,在华夏马氏宗亲网上至今也没有发现一点线索。这是怎么回事呢?后来读有关研究移民的文章才知道,洪洞移民正史里并无记载,全凭后世各家的族谱记载。并且明朝之前修家谱的少,宋代之前多数姓氏均是断代史。因而,我族自渥公至马服君赵奢,即使衔接不上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通过查对各系支谱,我还发现一个说法互相矛盾,并与我族原谱不符的情况,说是洪洞扶风里马氏(就是玠公)共有昆弟六人,其中四人于元代迁往滕沛。这样问题也就来了,就是说玠公不是四个儿子,而是六个儿子,还有两个儿子没被迁出,抑或迁到了别的地方。可问题是,迁往滕沛四个儿子的情况却与现谱相同。其实,不查不知道,这样相互矛盾的地方还很多,一时难辨真伪。对此也只能暂且存疑了,或者等待历史考古发掘,或者等待新的实证或旁证。
回过头来再往前追溯,寻找马氏源流。那么,我们马姓是怎么得姓的呢?按史书记载约在公元前270年之后,也就是赵国大将赵奢于周赧王四十五年率军于阏大败秦军之后,赵奢因战功卓著被赵王封为“马服君”,后世子孙遂以“马服”为姓,两代之后又改为单姓“马”。立姓之初,赵奢一族居住邯郸。然此后发生的一场变故却改变了邯郸马氏的分布。公元前228年,秦军攻陷邯郸后,赵奢之孙马兴,为躲避战乱,遂举家迁往陕西咸阳,这也是马氏立姓后的第一次迁徙。马氏从立姓到迁咸阳,共在邯郸居住生活了四十多年。不过,在马兴一支迁咸阳后,仍然有一部分马姓人家居住在邯郸。
其实,我最早知道马氏得姓这段历史,是读马昭航老校长发在《滕州日报》上的一篇文章,之前我对马氏的历史可谓是一无所知。当然,在这篇文章见报之后,甚至有马氏宗亲对此还持有怀疑态度,但我却是深信不移,心想老校长怎么会弄错呢?也是从那时起,我产生了一个念头,想以后如有机会我一定去邯郸寻根。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后来机会还真的来了。2008年9月19日,第五届世界马氏恳亲大会在河北邯郸召开,滕州马氏宗亲会派出三位代表与会,而我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另两位是士德叔和苓运兄。
邯郸一行让我眼界大开,不仅接触了世界各地的马氏宗亲,参加了马服君赵奢塑像落成典礼等祭拜活动,还听了几场关于马氏源流和马氏历史文化研讨,并实地参观考察了马服君的墓地及一些赵国的历史遗迹。总之,邯郸之行让我受益匪浅,并加深了我对马氏源流和马氏历史文化的认识,也更加坚定了邯郸是中华马氏发祥地的认知。为此,回滕后我还专写了一篇散文《邯郸寻根记》,后来刊登在市报上,后又收入大会材料汇编中。
寻根寻到这儿,应该说寻找到了马氏发展的源头和马氏之根,接下来我就该探寻我们二支始迁祖俊公初迁之地了。
早年我一直以为俊公从山西洪洞迁往 滕地,并把这片土地选为安身立命之地,他应该是深谙风水学说的,因为这儿,山青、水秀、林茂、田美,各呈其幽,各展其秀。山,是马山,虽不高,但林茂果丰。马山是当地人的叫法,历史典籍中称桃山,多年前山亭区人民政府曾在山脚下立过一通名为“桃山遗址”的碑。不过说到马山我还想多说两句,此山之所以叫马山,是因为它的形状很像一匹卧着的马,头朝西,昂首向着西方。山的西面有一个村庄 ,村名就叫马山头村。于是我便生发出联想,难道当年俊公选择这儿为栖身之地是与马山有关?还是命运的安排,抑或是机缘巧合?然而,在一段时间里我对这山也曾有过误解,认为它之所以叫马山,是因为东西两个村子马姓人家居多,特别是西堌城,百分之九十多的人姓马。水,是鸣水河,河虽不大,但河水叮叮咚咚环绕半个村庄。鸣水河古时亦称渊水,现在却被人们称为响水河。林,在河湾里和山坡上,虽少了大森林的气势,但却葱茏葳蕤。田,为小流域冲击形成的小平原,虽不够广袤,但却肥沃,基本上能旱涝保收。还有,我们村之所以叫堌城,也是有史证的,因为在马山脚下的山坡上,汉代曾在这儿建过一座小城,至今遗迹尚存。并且现在村里人仍延续过去的叫法,把村前南山坡上的田地叫南城子或者东城子、西城子。农业学大寨那些年,有一年冬天我们生产小队在西城子深翻土地,还在那儿挖出了几个土陶罐和生了绿锈的铜箭镞呢。有时我想,村子叫堌城肯定与这座曾经的汉城有关。当然,对堌城的叫法早时也不确定,曾经有人把它叫作古城或者固城和故城,不过我倒是倾向于后者,觉得叫故城更名副其实。东堌城遗址,曾被列为区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于2001年由山亭区人民政府立了一通保护碑。说了这么多故乡的演变和资源地理优势,后来外村有人还把这一优越的自然资源和优良的地理环境,编成了一句歌谣: 南京到北京,赶不上东西二堌城。然而,后来宗亲们从由晋迁鲁的齐河马氏族谱发现,俊公来鲁第一个首选地并不是滕地,而是由山东齐河迁滕的,并且第一次落脚的地方也不是堌城,而是在堌城的东北方向,离堌城只有五六里路的马家沟村。那么,这一说法有什么证据呢?
对于上述说法,前者虽有文字记载,但也不够详细。至于后者,因为没有文字记载,只是凭一代代人的口口相传。可是,想不到马氏宗亲在马沟村乡亲们的帮助下,还真找到了实证。今年清明节,堂弟运河和族叔世阁为了凭吊马氏先人遗踪,还专门来到马家沟。他们在荒草萋萋的沟畔,竟然发现了老祖宗住过的旧居遗址。石头房子早已经坍塌成一片废墟,地上只留下房子的基石和散落的碎石块。堂弟说,从残留的房屋遗迹来看,当时房子应该不少,由此推断,俊公迁滕时人口肯定也不会少。同时,他们考察时在距原址不远处还发现了一口老井。现在老井虽早已经被废弃,但井筒子还比较完整。听村里人说,早年无论天气多么旱,井里的水从来没有枯竭过。古人注重风水,择水而居,老祖宗的选择当然不会错。那次考察后,堂弟还在微信里发给我几段视频。现在的马家沟村早已搬到老沟沿的上面,距沟还有一段距离。奇怪的是马家沟虽以马姓命名,但眼下村里却已经没有一户马姓人家,而是以王姓和闫姓人家为该村的主要族群。对此我曾犯过疑惑,想,当初老祖宗怎么会选择了这么一个闭塞的地方安居立村呢?后来我和热心马氏历史文化研究的堂弟运河讨论过这个问题时,我说老祖宗之所以选在那儿安身,可能是为了避祸、避难或避乱吧。堂弟对我的这一推测非常认可,他说这很有可能,因为这样的事历史上发生得很多了去了。
马山坡上的梨花开开谢谢,鸣水河里的水一波推涌着一波。屈指算来,俊公带领家人迁居堌城,至今已有六七百年了。如视俊公为我族始迁祖的话,迄今长支飞兴已经传到了二十七世,长支以下最少的也传到了二十五世。其间,历经战乱或天灾人祸,也曾有俊公后裔先后从堌城迁出,后经几次续修族谱,目前已基本查明,从堌城迁出的俊公后裔,多分布和散落在滕地和周围几个省份。然而,后来虽经几次续修族谱时多方联系查寻,并已有一部分宗亲认祖归宗,且以收入俊公支系族谱中。但是,经过在网络上查寻线索,发现至今仍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宗亲,还像浮萍一样散落在各地无法扎根和归宗,而且有的还误入其他马氏支系或族群中。另外,其间还发生了什么,因为谱中无文字记载,现已无从查考了。但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六百多年中,因俊公及家人的到来,而又衍生了一个村庄的名字,就是岩马庄。不过之前该村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闫家村。这里面有一个故事,并口口相传,一直流传至今,致使岩马庄和堌城村的两姓后人妇孺皆知。同时,这件事在闫氏族谱《闫氏根源》中也有记载:“高祖原籍从山东齐河禹城迁来,时间在南宋、金朝(1127年至1179年间)执政年间,由表兄弟两家,一家姓马,安家至堌城,一家姓闫,安家至闫家庄。表兄弟二人感情笃深,来往密切,送客到家,以后改为堌城山口立石为界,石碑立于赵泉村东山小路东侧,古石刻字,二人到此止步,你走我回,分手之间,思念不舍。”上个世纪碑石还在,后因修筑店韩公路,碑石已不知所踪。为了记载这段历史和故事,1991年7月,冯卯乡人民政府曾树碑一通,勒石铭记。
然而,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就是马闫两姓族谱无法对接,从所迁时间来看,更是相去甚远。闫氏现在最高辈分是十八世,末尾辈分是二十六世。怎么会是这样呢?笔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依我之见,两姓族谱肯定是有一家出了差错。再不然就是,这表兄弟根本不是从山西迁滕的,而是在迁滕后闫马两姓联姻结成亲戚,从而形成表亲,成为表兄弟。当然,这也仅是我个人的推理和猜测。如真想理清那段历史并还原其真相,还尚需时日。
我祖俊公迁到堌城后,祖茔地安在山亭区城头镇卞庄村东,距村不到半里地。该茔地后来被族人称为马家林,东西两个堌城的马氏宗亲去世后都葬在那儿。并且还有一个说法,说马家林是一个抢穴地,往林中葬人,可以任选穴地。茔地面积很大,据说有四十余亩。由此可见,当时俊公后裔开枝散叶,繁衍昌盛,并且生活比较殷实富足,否则也不会选在在那片肥沃的土地上立下林地。六十年代前,林地里的坟茔一个挨着一个,林中的青松翠柏遮天蔽日,并且还有许多是古树,黑乌鸦在树上嘎嘎地叫着,即使大白天走进林去,也会使人毛骨悚然。后来每想到林中的树木,觉着来上坟的人也像那一棵棵老树,最终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也一定会走。那时我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有一年春节,我大老爷为了让我们马氏子孙知道自己的祖宗在哪里,特地叫上我们几个孙子辈,到马家林给先祖上坟。那是我头一次走进马家林,对眼前的一切无不感到新奇。大老爷对我们说,这是我们马家的另一个村和家,人老了最后都要住到这里。大老爷说得没错,只是这里的房屋已变成一个个黄土堆,最后一家人先后会在这儿聚齐。不过,原来老祖宗定下的,后世子孙去世后都要葬入祖林地的规矩,却在文革破“四旧”时给破掉了。这些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已有很多俊公后人各自在当地另立了林地,尤其是那些多年在外地工作或早年迁到外省外地的人,嫌路途遥远回老家上坟不便,或别的什么原因,多数已在各自的居住地置下了墓地。从此,俊公后人们每逢年节再去上坟时,在族人中便有了老林和新林之说。
那次去上坟,大老爷带去了一箢子香箔火纸,每走到一个坟前,他一边烧着纸,一边我们对我们念叨着坟里头埋的是谁,临离开时他还会再叮嘱一句,说以后你们千万记住别忘了。我们最后才来到老祖宗的坟前,这个坟头比周围的坟头要大得多,而且座落在林地的最后边。我们在老祖宗坟前停留了很久,大老爷神情凝重地告诉我们,说这里埋的是我们的老祖宗,以后你们来上坟千万别忘了给他也烧上几张纸。可是,那次上坟大老爷并没有告诉我们老祖宗叫什么名字,因而,我真正知道老祖宗的名讳还是几十年后的事情。
文革前马家林有一个专门负责看护林地的人,其报酬就是林中空闲地归他种,收入归他所有。在我童年的记忆中,那位慈祥的看林老人当时他年纪已经很大了。但老人年龄虽然大,可他头脑却异常清楚,凡来上坟找不着坟头的,他会给当向导,并把上坟的人直接领到自己亲人的坟前。
文革中,移风易俗,破除四旧,马家林也没躲过一劫,不但大大小小的坟头被铲平了,林中的树木也被砍伐一空。从此,有一段时光,林里的坟墓没了,林里的树没了,林中的鸟儿也没有了,连看林的老人也回了村。但值得庆幸的是,其他的坟墓虽被铲平了,而老祖宗俊公的坟墓却依然还在,平坟时只铲去了个坟头,而整座坟墓的轮廓还能看得出来。由此可见,当年的平坟人对老祖宗还是心存敬畏的,从此也为我马氏一族留下了一条根。尽管它是一堆黄土。是啊,只要老祖宗这棵老树还在,鸟儿们无论飞出去多远,它最终还会飞回老树枝头的。老祖宗的坟墓还在,马家林就在,俊公的后人们就会不断地来。活时来上坟祭拜,故去后就入住在那里。这也是一条流动的马氏之脉,并从这里将代代传承,源远流长。马家老林在响水河的南岸,河的北岸就是城头镇房庄村的老梨园,站在梨园边公路上,就能看到俊公坟前的墓碑。我和妻子每年两节回家上坟,当车过老梨园时,我总忘不了摇下车窗向南眺望,向老林的祖宗们行一个注目礼。同时我还告诉妻子和孩子,她们从未见过面的婆婆和奶奶就葬在那儿 。我母亲只活到三十八岁,为了怀念因病早逝的母亲,在三十多年后作为她的儿子,我曾写过一篇散文一一《母亲永远三十八》,后发表在1987年第7期《山东文学》上。
2003年清明节,俊公后裔集资为俊公重立了一通碑,并举了隆重的揭碑仪式和祭祀活动。那次玠公四个儿子的后人,也都从各地派代表赶来参加了上述活动。笔者有幸作为滕州的代表,也参加了此次祭祀活动。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通过写《漫漫寻根路》,我才明白,要想把一切疑窦都搞清楚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么,难道寻根寻到这儿算是结束了吗?不,其实还在路上,还有很多路要走。因为有些问题应该是能搞清楚的,因为功夫还没有下到,还没穷尽一切资料。并且有的问题,通过历史发掘是能搞清楚的。特别是在网络信息高速发展的今天,要弄清个别问题只是个时间问题。当然,也不是一切问题都能解决,如我马氏一族,如从山西洪洞再向上追溯,因为无谱、无志、无史可查,就很难弄清楚。
诚然,通过这些年的寻根活动,我对寻根的认知也有了很大地改变。静下心来想想,我们中华马氏不也是华夏民族这棵大树上的一条根系吗?同为华夏炎黄子孙,其实我们共同的根都应该在那棵大树下。因此,无论我们怎样追根溯源,都不应忘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同时,我们都要对这条总根抱有一颗感恩敬畏之心,并让我们都来呵护中华民族这棵大树吧,使它更加根系发达、枝繁叶茂,万古长青。
写作《漫漫寻根路》留给我的思考
欣逢盛世,举国上下,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和部门的文史研究人员,差不多都在忙着一件事情,就是修史、编志。而在民间,自改革开放以来,在各族姓氏的族群中,也多忙着为本族续修族谱。那天,就在笔者准备结束本文写作时,堂弟从乡下来城里找我拉呱。闲聊中,他说又快三十年了,村里几位参与上次续修族谱的宗亲,又在酝酿笫六次续修族谱的事情。堂弟说到这儿让我吃了一惊。接着便问堂弟:怎么这样快,上次不是1993年修的谱吗?堂弟说是的,得早作打算呀。
堂弟是下午回去的。他走后,我想把这篇文章继续写完,可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怎么回事呢?说实话,在我几十年的写作生涯中,这种情况我遇到的并不多。可以这样说,在我写作此文时,既让我享受了精神上的愉悦,但总觉还留有遗憾,而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个别地方还缺乏有力的实证。当然,在寻根过程中也让我产生了一种责任感,认为自己有责任把一些疑团解开,让我们这些后世子孙活得明明白白,不光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还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在写作中也一直困扰着我,就是现在社会上存在的修谱乱象,使我为之产生了一些忧虑。我在前文中已经有所流露,在准备写作该文搜索素材时,不仅发现从晋迁鲁苏等省马氏,各支糸族谱,相互矛盾之处颇多,并且至今没有发现一个支系马氏族谱传承有序、证据链完整、 且能够经得起历史的检验。而且我还听说,其他姓氏和族群也存在类似的情况。就在我实在理不清思路时,堂弟回家后又发给我一条微信。他告诉我,我们的始迁祖俊公,是从山西洪洞县先迁移至山东齐河县的,后来又迁到我镇的马沟村,然后才又从马家沟迁到堌城。证据是清光绪老谱,但是不是马进的后人?还有待考证,原因是我族1962年修的族谱记载太笼统。那么,堂弟所说的马进又是谁呢?根据老祖谱记载,马进乃是宋朝从洪洞县迁至山东齐河的,另有一支迁到了山东青州。他的后世子孙中,有多人在元朝为官,其中有一个叫马愉的,还曾中过状元。总之,堂弟发来的微信,不仅没能解除我的疑窦和困惑,反而让我更添疑窦和困惑,原因是这些材料并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而缺乏的还是实证。但也给了我一个启示,他提到的齐河,让我又想到了岩马庄闫氏也是从齐河迁滕的,难道闫马两姓姑表兄弟原来相逢在这里?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一厢情愿的推理,要想真正弄清楚,还有待于进一步考证和证据支持。
就在本文即将杀青时,堂弟在微信朋友圈里转发了一篇《家谱造假泛滥,名人后裔大多假冒》的文章。这篇来自百度历史吧的文章指出,家谱造假原自明嘉靖推恩允许民间建祠堂以后,清朝道光以来是谱牒编修最为兴盛的时期,也是家谱造假最盛和最乱的时期,甚至涉及所有姓氏。同时,也是统宗统系现象最为泛滥的时期。各姓氏均采用皇家族谱的“大字之法”,联宗修谱,以编修家族谱、大字谱为荣,随意上溯,攀援望族,趋附名门,冒接世系,乱认祖宗。然而,人们对这一现象却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并规定修谱年限,三十年为一小修,六十年为一大修。
其实家谱造假现象,如果再往上推的话,应该早在明代之前,在民间刚开始兴修家谱时就已出现了。否则,元末明初时期的宋濂,也不会在《题寿昌胡氏谱后》中说:“族之有谱,所以纪所自出,实则为尊祖,伪则诬其先而乱其类,不孝为甚。近世之士,不察乎此,多务华而衒博。或妄为字名,加于千载以上不可知之;或援它郡异族之贵显者,以为欢美。其心非不以为智,卒陷于至愚而弗悟也。”联系上文我们不难看出,修谱造假在当时已不是个别姓氏所为,而是遍布全国各个姓氏。宋濂说得何其明白,伪造家谱非但不能光宗耀祖,还会辱没祖宗先人。尤其是那些攀附权贵、委身名门、改名换姓者,更是不孝子孙。南宋理学家朱熹还说过这样的话:“三世不修谱,为不孝。”由此可见,从宋代开始在民间就已经兴修家谱了,并且还把修不修家谱提升到了孝与不孝的层面,和孝的高度来看待。
此刻让我想起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我想,如果华夏民族是一棵大树的话,全国各族人民都应是这棵树上的根系;假如我们中华民族是一条大河的话,全国18000个姓氏应该都是这条河上的条条支流,并最终都将汇入这条大河。那么,大家还要争什么伯仲、贵贱和你对他错呢?想到此,我想给堂弟发一条微信,让他告诉宗亲们,让大家知道,家谱造假,会误导后世殃及子孙的。请参与修谱的宗亲,在下次修谱时,一定要秉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客观公正,正本清源,去伪存真,从而达到慎终追远,编修出一部属于夲家族的真正家谱,以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后世子孙。
                                                         2020年4月28日定稿
                                                     作者简介
   马润涛,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曾任枣庄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滕州市作家协会主席。自1987年以来,作品先后在《人民日报.海外版》《文艺报》《文汇报》《农民日报》《大众日报》和《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巜当代散文》《芒种》《佛山文艺》等报纸刊物发表。发表作品总计已有数百篇。其中,文学作品集有《缠绵的乡路》,《芦花滩纪事》被收入《中国当代散文精选》集。同时,还有多篇作品被收编到各种文学作品集中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欢迎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中昌瑞得文化产业(北京)有限公司---中华马氏研究 ( 京ICP备2020044749号-2 )

GMT+8, 2024-4-25 15:53 , Processed in 0.074054 second(s), 2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